整個晚上,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眼睛癢得很,令人難以入睡。結果,星期一的早上醒來,回覆了好友的「星期一SMS」,又去睡了。一會後,醒來覺得眼還痛,湊巧這天的天氣很好,陽光猛烈,實不敢外出,於是決定爽約,不出席中午的飯局,在家好好休息。
怎知,本打算下午留在家完成工作,寫好文章交稿去,結果在家悶悶不樂,寫不出字來。最終還是硬要出去,心想也許出去走一趟,順道在晴天下喝杯啤酒,會好一點呢!
不過,話雖如此,因為有點喉嚨痛,還是不喝凍的好了。多忍一天,看看情況如何,再算吧。於是,走到了中央圖書館,找個望海的位置,坐下來專心寫文。可惜,寫了幾字,進展緩慢。
收館了,我依然不想回家去,到附近找了家咖啡店,點了甜點和咖啡,就在那裡,繼續留字。
期間,傳了短訊問候好友。來回轉了幾個短訊,忽爾引來關於生活的對話。晚上十時,好友還在公司,未收工。好友說這是一種妥協(Compromise),是服從(Obedience)。工作跟生活成了對立的個體:工作可以帶來工資和升職的機會,要放棄的是夜間的私人生活,不用相約三五知己,亦不用奢想跟家人一起晚膳宿。
妥協。到底誰跟誰妥協?是工作跟生活要作出妥協?還是自己的內心要來一場角力,最後自己跟自己妥協,繼而決定放棄自主的生活,追求工作所能帶來的金錢和地位?
服從。到底我需要服從誰的指領?社會的?世俗的?父母的?誰來定那些要我服從的規條?
這些問題,其實心裡早就問過自己。今天,我給自己的答案是:我要先盡我所能去爭取自主的生活,從新定出那「妥協」的界線;我要服從的並非任何社會或世俗規條,而是自己定下來的規約。
猜十年前的自己,根本沒想過甚麼叫妥協,或服從。就是字典裡沒有這些詞彙。作為商學院的畢業生,曾經是交換生,又曾代表商學院到外地參加商業企劃比賽,雖然不是一等榮譽畢業,但成績單上的字母分數,不是A,就是B(其實,曾經有一個C,不過為了不讓這分數計算在總積分,我特意多讀一科,剔除了那一個C)。這樣的經歷足以讓我覺得畢業後於跨國企業工作,是理所當然。順利成章,長時間的工作,要到外國公幹,不能在家吃晚飯,也都是理所當然。誰來說妥協?誰來說服從?那時覺得,生活就是那樣呀!
直至身體的警號響起來,又因為多出外看過後,就發現,生活真的是那樣子嗎?我的字典開始多增了那兩組詞。自己開始退下來,問我想要的生活是怎樣?
寫到這裡,想起一首歌,在此先分享。明天繼續寫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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