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住有情人

冬至夜於電視螢幕前的靜思為我帶來五個字：留住有情人。

也許是因為靜思過後，關了電視，關了燈，要睡了，那一刻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人影，我不知道到底是眼前真的出現了一個人，還是我的潛意識讓我以為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但我肯定在我眼前出現的，是我想留住的那一個人。

然而，我覺得要留住一個人，很不容易，因為我從來不知道怎樣可以留住一個人。從另一個角度去看，我連叫自己留下來的能耐也沒有，我怎能叫另一個人留下來？

我問，我沒答案。

這一夜，我有感自己一直半夢半醒，有時覺得這個人就在我的身邊，有時覺得他遠去了，有時我感到另一個人的體温，有時我自己蜷曲著身體在顫抖。到底是因為我不知怎樣叫一個人留下來，所以我不期然把他推開了，還是我沒有能耐叫我自己留下來，也沒法子叫他留下來？

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晚上那疑幻似真的感覺太真實了，那使我第二天很早就醒來了，更不願再去睡。醒來的一刻，我又恍惚聽見有人跟我說了聲「早晨」。

這兩個字喚醒了我，可能自己早就留住了這個人，只是我不相信自己竟能因為一個人而留下來，於是刻意找來藉口說不知怎樣可以留住一個人，其實，當我走出了第一步去想留住這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留住了他。

後記：所謂「關係」是兩個人的事，是雙方的，是相對的。若有人選擇不再努力去維繫那關係，其實沒有人留得住任何人，我不能留住他，他也不能留下我。不過，至少，大家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