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的女人

昨天忽爾有機緣跟某生意伙伴用午飯：啤酒＋清酒＋魚生壽司＋大蝦天婦羅＋安格斯牛柳粒... 結果，酒過三巡，大家除了談生意，還於點點酒意間談天說地。不知哪裡來的思潮，生意人忽然說：「我一世人，咩都冇贏過，一生之中更有不少起伏，都有過低潮，但係，我有一嘢係贏咗番嚟，係我個好老婆！」

聽罷，我只笑了一下，拿起酒杯，敬他一杯，再一飲而盡。心裡暗自在猜想，何謂「好老婆」？

早前在讀何炘基的《情是何物》，其中有些內容談及婚姻，更有關於離婚和同居的文章。讀過幾篇以後，我不期然在想，「好老婆」或跟賢妻良母有著非常近似的意義，能持家有道之外，要「有生養」，把丈夫的基因傳下去，還要懂得照顧丈夫和孩子，會打理家頭細務等等，簡單直接，可能那就是所謂「男人背後的女人」，替他打點一切。

總覺得身邊已婚的女友們很厲害，亦覺得她們勇氣可嘉。實在要做個「男人背後的女人」很不容易，少一點耐性或未能全情投入，經已能夠讓女人做不成男人背後的那位。

自問可以全情投入去愛一個人，但我猜自己欠了點耐性，似乎做不來那「男人背後的女人」。不過，也許我可以做的是成為他「枕邊的女人」。

中國有句話道：「百世修來同船渡，千世修來共枕眠」。有緣沒份的話，二人所能分享的只是同床的時光而已，到頭來更可能是同床異夢，說不上共枕；若能有緣有份遇上那枕邊人，同床共枕之餘，連他在造好夢或惡夢，我也能感受得到的話，我相信那是確切的「共枕眠」，或許真的需要二人以千年修道換取得來，值得好好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