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
一輩子,其實誰在乎那是多久的時間?要是我不在乎,他也不會在乎;要是他不在乎,我又何以要在乎?又若然,大家都在乎,那就已經是一輩子的事了。
***
後記:
寫過了上篇,不久就發病,病得昏了,病得模糊了。不要談執筆,不要談上網,甚麼都不要談,談不來,想不來;談食論酒,也不要了,沒力氣。
也不要談跟別人對話了,連拿起電話的力氣也沒了。
在這三個多星期裡,有至少一半的日子是我只擁有兩個多小時的清醒時間,起身走走,吃一點,喝一點,梳洗一下,又回到床上去。其他的廿多小時,不是昏睡,就是在夢。
夢了很多,關於工作的,關於過去的,關於現在的,遇上工作伙伴,遇上他或她,遇上家人,遇上朋友,遇上多年沒見但還有印象的人。
每次醒來,我都要看一看電視上的日子,到底我昏睡了一天,還是兩天,還是好幾天了?
起初以為一個星期好了嗎?會病好點了。
那知,第二個星期的第一天,相約朋友,想吃點好的,喝點酒,為自打打氣,豈知,甫步出餐廳就感不妥了,不一會就把所有吃的喝的,留在餐廳旁的洗手間,吐個痛快!
接著,又一個星期的掙扎。
第二個星期的週末,早上醒來,心想好了吧!吃個早餐,就回到工作好了。兩個星期的病臥,放假休息是需要的,沒得不要,身體倒了,不想也得要休息,但工作沒完,令我感到負了身邊的工作伙伴,於是,好了點,又打算回到工作去。
怎知,人算不如天算,吃過早餐後,就肚瀉... 然後,又回不了氣來。
最後,三個多星期,就此過去,終於覺得自己回來了,雙腳又再次踏在地上,實在的;靈魂跟思想,也慢慢回來了,至少可以再次上網,留言。
登上來,才發現自己最後寫過的一篇,是關於一輩子,是關於時間。湊巧,病卧的日子裡,也是想著時間。不同的是,病前病後,好像過了一輩子,而這些時間所走過的,現實裡或睡裡的,使我發現...
一輩子,跟一刻鐘,或許沒兩樣;帶來分別的是,當下一刻鐘,你或我決定如何過,又或一輩子的日子中,在不同的階段,你或我決定怎樣走當下的路。
多謝陪我一起走的,你和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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