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軌了

我很愛搭火車，尤其是在歐洲，特別愛搭火車穿越不同的國家城市，總覺得火車所到的地方才是「本地」的，未必一定是大城市，卻一定貫穿著無數的城鎮。

自己坐過很多次夜遊火車，深夜離開一個城鎮，第二天醒來，就到了另一個新地方，那感覺頗有趣。到了新的地方，又要開始新的探索。特別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多年前的匈牙利火車之旅和去年到中國武當山的那一程。

記得匈牙利的那一程，因為那次夜深時在火車上，沒有燈，沒有其他人，我聽見火車外的寂靜和看見車廂外那滿天繁星的夜空；武當的那一程則是我眾多火車之旅中，感到最貼近路軌的一次，那回我睡在下卧，感覺就有如在路軌上一樣，聽著火車的隆隆聲，有時還會嗅到火車軌與車輪之間磨擦的聲音。

火車這東西，真的很有趣。它跟著路軌一直行走，可以走得很遠，但要是它出了軌，那火車或會損毀，而車上的乘客也可能會有所傷。有人會比喻人生路上，當有點走歪了，就像是出軌了。是嗎？人生真的有那一道軌跡，我們必然要在那軌跡上走著才可嗎？那到底誰來設定我的軌道是怎樣的，往哪裡的？

你說呢？